那場飯局只有五道菜,他特別交代飯店,預算和十二道菜一樣,吃好一點吃少一點。
「大家飯局都太多了,今天吃清淡些」他笑著向大家敬酒。
我們陸續吃了官燕和野生鮑與紅條,口味都特別調理得清爽些。
整桌人開始聊吃飯這件事,也才發現飯局竟然是絕大多數人工作的一部分。沒有人喜歡應酬飯,那甚至比在辦公室和會議室裡更累,也常常不知不覺過量吃喝造成健康的負擔。
他說,對於這些無法逃避的飯局,與其忍受不如享受。最大的樂趣就是挑葡萄酒,常常會花些心機來挑些酒來增加餐桌上的話題。
「有一次和一位很有名的品酒專家吃飯,我特別挑了一瓶南非的波爾多型態紅酒,刻意把瓶子用紙袋包起來,聽他臭蓋一個晚上」他說,那位品酒專家喝了一個晚上也說不出這酒是來自那裡。
我說,也許不是那位專家的功力不好,而是他挑的酒太特別。品酒人都是感官的經驗主義者,只能從過去的記憶資料庫去比對,根本無法去想像沒喝過的酒。
「對啊,所以這也算是一種職業傷害吧,喝過太多久的人累積太多記憶,喝過越多資料庫越亂」他說。